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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誓

      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己有之,深心凄怆。勿避险巇、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功夫形迹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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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内经》第12讲:五运六气

方子老

五运六气简称“运气”,是我国古代研究天时气候变化,以及气候变化对生物影响的一种学说。它是以自然界的气候变化,以及生物体(包括人体在内)对这些变化所产生的相应反映作为基础,从而把自然气候现象和生物的生命现象统一起来;把自然气候变化和人体发病规律统一起来,从宇宙的节律上来探讨气候变化对人体健康与疾病发生的关系。这种“人与天地相参”,气候变化与人体生理、病理相关的理论,充分反映出中医学理论体系中的“天人相应”的学术观点。《内经》中记载五运六气内容主要见于《素问》的《六节藏象论》,以及《天元纪》、《五运行》、《六微旨》、《气交变》、《五常政》、《六元正纪》、《至真要》等七篇大论。

一、五运六气的概念

五运六气学说,主要是由“五运”和“六气”两部分组成的。

五运,就是木、火、土、金、水五行五方之气的运动。它既是用以说明形成气候变化的地面因素,同时也是古代用以解释宇宙运动变化规律的一个哲学概念。

六气,即存在于空间的风、寒、暑、湿、燥、火六种气候变化要素,正如《素问·五运行大论》说:“燥以干之,暑以蒸之,风以动之,湿以润之,寒以坚之,火以温之。故风寒在下,燥热在上,湿气在中,火游行其间,寒暑六入,故令虚而生化也。故燥胜则地干,暑胜则地热,风胜则地动,湿胜则地泥,寒胜则地裂,火胜则地固矣。”所以说风寒暑湿燥火是气候变化的空间因素。

五运六气学说,就是运用五运和六气的运动节律及其相互化合,来解释天体运动对气候变化,以及天体运动、气候变化对生物及人类的影响。所以《素问·天元纪大论》说:“夫五运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可不通乎。”因此,运气学说的内容,除了有关医学的知识外,还有古代的天文、历法、气象以及生物学等方面的知识,从而也说明了中医学理论是和天文、气象、生物学等有着密切联系的。

(一)五运与六气(五气)的关系

五运,是形成气候变化的地面因素,也就是来自五方的五种气流运动。这五种气流运动,概括起来不外乎来自东、南、中、西、北五个方位,而五方生五行,五行生五气,正如《素问·天元纪大论》说:“天有五行御五位,以生寒暑燥湿风。”

御,是临御的意思。这里的五位,也具有春、夏、长夏、秋、冬五时的含义。五时,是由于地轴并不垂直于地球绕日的轨道平面而造成的。所以五行临御五方,合应五时,就产生了寒、暑、燥、湿、风五时的主气,反映出一年中气候寒、热、温、凉的变化,这就是运气学说对正常气候变化规律的认识。

五行御五位,化生在天的风、热、湿、燥、寒五气,在天的五气,又化生在地的木、火、土、金、水五行,这就是“在天为气,在地成形”的理论。这种形与气的化生关系,是运气学说对宇宙客观存在和天地都具有物质性的朴素认识。

运气学说,将看得见的物质称谓“形”,看不见的物质叫做“气”。气充盈于天地上下四方之间,一切事物形成、发展和消亡,就是气聚合、化散的运动。所以《素问·天元纪大论》说:“神,在天为风,在地为木;在天为热,在地为火;在天为湿,在地为土;在天为燥,在地为金;在天为寒,在地为水。故在天为气,在地成形,形气相感而化生万物矣。”

神,这里指阴阳而言,因为阴阳变化神奇莫测,故称神。天为阳,地为阴,气为阳,形为阴,阳化气,阴成形。天地间一切事物的发生与发展,都是“形”和“气”的运动化合,这就是“形气相感,而万物化生矣”的含义。因此,五气和五行,分之则二,合之则一,化气为风、热、湿、燥、寒,成形为木、火、土、金、水。形气相感,形化气,气成形,形为阴,气为阳,阴阳的对立统一运动,就推动着事物的不断发展。

(二)运气与人体的关系

自然界有五运六气的变化,人体也有五脏之气和三阴三阳六经六腑之气的运动,正如马莳说:“五运属阴,守于地内,六气属阳,周于天外。其化生于人也,五运化生五藏,属内;六气化生六府、十二经,属外。其病变于人也,五运内变,病于五藏,甚则兼外;六气外变,病于六府、十二经,甚则入内,内外变极,然后死也。”

自然气候的变化,关系于五运六气的运动,人体生理活动和病理变化,取决于五脏六腑和三阴三阳六经之气的协调。因此,认为人体的生命活动与自然变化是同一道理。同时又认为自然界五运六气的运动,与人体五脏六经之气的运动是相通应的,因而自然界的五运六气,可以影响人体的五脏六经之气,这就是“天人相应”和“人与天地相参”的理论。这就把自然界的变化,和人体的生命活动结合起来,统一于客观物质世界,形成人与自然界统一的医学理论体系,从而提示了人们从天文学、气象学等方面来研究人体生命活动的重要意义。

二、干支甲子

(一)天干地支

天干和地支,是运气学说的推演符号,五运配以天干(十干统运),六气配以地支(地支纪气),根据各年纪年由干支组合成的甲子,来推测各年的气候变化和发病概况,所以运气学说里的主要演示方法,都离不天干地支,正如刘温舒在《素问入式运气论奥》中说:“天气始于甲,地气始于子,干支者乃圣人究乎阴阳轻重之用也,著名以彰其德,立号以表其事,由是甲子相合,然后成其纪。远可以步岁而统六十年,近可以推于日而明十二时,岁运之早晏,万物之生死,将今验古,咸得而知之……明其用而察向往之死生,则精微之用,可谓大矣。”十干统运,运从甲始,十二地支纪气,气从子始,所以甲子相合,就成为推算六十年中运和气的演变,气候的变化,及其对生物及人体影响的演示方法。

1. 

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又称“十干”。十干是古代物候的符号。例如《后汉书·章帝纪》说:“方春生养,万物孚甲。”卵化曰孚。甲,是种子生机发动,芽胞初裂,将破甲壳而出的形状。又如《礼记·月令》“其日甲乙”,注:“万物皆解孚甲,自抽轧而出”,说明了乙就是初生之芽尚乙屈的形象。

天干,用来作为计算天日次第的符号,大约始于殷代之前,至迟是在殷代。至于所以名天干,颜帅古注《汉书·食货志》说:“干犹个也”。十干,就是十个的意思。又因为以它计算天日次第,所以称谓“天干”。

2.地支

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称“十二支”。十二支也是物候的符号,例如《史记·律书》说:“寅,言万物始生蚓然也……卯之为言茂也……。”寅是万物开始萌动,由萌动而初茂为卯,说明地支是一年中生物发展过程形象的描述。又如《大戴礼》说:“地支计象。”也说明了地支的意义,就是地之生物演变之象。

地支计象,是与一年中十二个月分生物发展的形象相吻合的。因而把十二支分建于十二月,标志生物发展的形态,称谓“月建”(见下表)。

  

正月

二月

三月

四月

五月

六月

七月

八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3.地支的五行分属 

天干、地支,各有其五行所属,见下表。

干支五方五行分属表

五方

西

五时

长夏

五行

十二月

十二

十一

天干

地支

天气始于甲:即天干从甲开始。

地气始于子:即地支从子开始。

究乎阴阳轻重之用:推论研究天地阴阳气候变化之用。

名:十二天干之名。

号:十二地支之号。

蚓:通螾,动貌

天干的五行所属,是以五行之气的性质,结合五时生物生长的情况为依据的。如肝气应于春,春主木气,木气生发,万物萌芽,甲乙为万物破甲乙屈初生之貌,故在日为甲乙,王冰说:“甲乙为木,东方干也。”又如心气应于夏,夏主火气,火主长养,万物丰茂,丙丁为万物生长明显壮大之貌,故在日为丙丁,王冰说:“丙丁为火,南方干也。”

地支的五行属性,主要是根据方位与月建而定的。木是东方之气,寅卯建于正、二月,位于东方;火是南方之气,巳午建于四、五月,位于南方;金是西方之气,申酉建于七、八月,位于西方;水为北方之气,亥子建于十、十一月,位于北方;土为中央之气,寄旺于四维,在四季之末各十八日寄治,辰未戌丑建于三、六、九、十二月,位于四季之未,故配中央。

4.天干地支的阴阳分属 

运气学说,是以阴阳五行学说为其理论基础的,因此,干支必然有其阴阳属性,有阴阳之性,方能运动变化,其阴阳所属如下表:

天干地支阴阳分属表

天 干

阳干

阴干

地 支

阳支

阴支

天干地支的阴阳属性,是以奇偶数为依据的,奇数为阳,偶数为阴,所谓“先言者为阳,后言者为阴”。

天干地支既各有五行所属,又各有阴阳分属,这样五行中有阴阳,如木有阳木阴木,火有阳火阴火;阴阳中有五行,如阳有木火土金水,阴有木火土金水。五行中有阴阳就能运,阴阳中有五行就能化,自然界阴阳五行的不断运动,不断生化,一切事物就能生长收藏,生化不息,《素问·六元纪大论》所说的五运阴阳是天地的规律,就是这个意思。

(二)甲子

天干与地支配合,天干在上,地支在下,上下组合起来,就叫“甲子”。正如《素问·六微旨大论》说:“天气始于甲,地气始于子,子甲相合,命曰岁立,谨候其时,气可与期。”

甲为十干之始,天干之气始于甲。子为十二支之始,故地支之气始于子。甲为天干在上,子为地支在下,甲子相合,乙丑相合,具余顺次相合,就叫“甲子”。古代就是用甲子来纪岁,所以说:“命曰岁立”。因为天干数是十,地支数是十二,依次相合,凡六十又回到甲子。这六十组合,又称“六十甲子”。

古代就是以甲子来纪年、纪月、纪日,来推算四时节气,所以《素问·六节藏象论》说:“天为阳,地为阴,日为阳,月为阴,行有分纪,周有道理……五日谓之候,三候谓之气,六气谓之时,四时谓之岁,而各从其主治焉。五运相袭,而皆治之,终期之日,周而复始,时立气布,如环无端。”

天干数为十,阴阳相合是五,地支数为十二,阴阳相合是六,天干周转六次,地支周转五次,合为六十甲子之数。由此五六之数化合,则成岁、时、节气。如《素问·天元纪大论》说:“天以六为节,地以五为制。周天气者,六期为一备,终地纪者,五岁为一周……五六相合,而七百二十气为一纪,凡三十岁,千四百四十气,凡六十岁而为一周,不及太过,斯皆见矣。”

运气学说,就是以纪年的甲子作为演绎的工具,推算运和气的盛衰,测知气候的变化,所以说“谨候其时,气可与期”。

六十甲子表

甲子

乙丑

丙寅

丁卯

戊辰

已巳

庚午

辛未

壬申

癸酉

甲戌

乙亥

丙子

丁丑

戊寅

己卯

庚辰

辛巳

壬午

癸未

甲申

乙酉

丙戌

丁亥

戊子

己丑

庚寅

辛卯

壬辰

癸巳

甲午

乙未

丙申

丁酉

戊戌

己亥

庚子

辛丑

壬寅

癸卯

甲辰

乙巳

丙午

丁未

戊申

己酉

庚戌

辛亥

壬子

癸丑

甲寅

乙卯

丙辰

丁巳

戊午

己未

庚申

辛酉

壬戌

癸亥

(三)天干纪运

推算五方五行的运动,就是在五行上配以天干,根据纪年的天干及其阴阳属性作为推演的工具,推算出值年的岁运、主运和客运,以及五运之气的太过不及。这种在五行上配以天干,就叫“十干统运”,也叫“十干纪运”。

1.岁运

岁运,指统主一岁的五运之气。如《素问·五运行大论》说:“首甲定运,余因论之,鬼臾区曰:土主甲己,金主乙庚,水主丙辛,木主丁壬,火主戊癸。”

凡是土运主治甲已年,金运主治乙庚年,水运主治丙辛年,木运主治丁壬年,火运主治戊癸年。五运之所以这样为十干所统,历代有不同的解释,《内经》则提出五气经天之说。如《素问·五运行大论》说:“臣览《太始天元册》文,丹天之气经于牛女戊分,黔天之气经于心尾已分,苍天之气经于危室柳鬼,素天之气经于亢氏昴毕,玄天之气经于张翼娄胃,所谓戊已分者,奎壁角軫,则天地之门户也。夫候之所始,道之所生,不可不通也。”《太始天元册》文是古代的天文书籍。丹、黔、苍、素、玄,即红、黄、青、白、黑五色之气。牛、女、心、尾等即二十八星宿。

牛、女二宿在北方偏东之癸位,奎、壁二宿当西北方戊位,“丹天之气经于牛女戊分”,所以戊癸主火运;心、尾二宿当东方偏北之甲位,角、軫二宿当东南方已位,“黔天之气经于心尾已分”,所以甲己主土运;危、室二宿当北方偏西方壬位,柳、鬼二宿当南方偏西之丁位,“苍天之气经于危室柳鬼”,所以丁壬主木运;亢、氐二宿当东方偏南之乙位,昴、毕二宿当西方偏南之庚位,“素天之气经于亢氐昴毕”,所以乙庚主金运;张、翼二宿位于南方偏东之丙位,娄、胃二宿位于西方偏北之辛位,“玄天之气经于张翼娄胃”,所以丙辛主水运。

又如明代张介宾则提出正月建干,五行相生而化的说法。他在《类经图翼》中说:“月建者,单举正月为法,如甲己之岁,正月首建丙寅,丙者火之阳,火生土,故甲已为土运;乙庚之岁,正月首建戊寅,戊者土之阳,土生金,故乙庚为金运;丙辛之岁,正月首建庚寅,庚者金之阳,金生水,故丙辛为水运;丁壬之岁,正月首建壬寅,壬者水之阳,水生木,故丁壬为木运;戊癸之岁,正月首建甲寅,甲者木之阳,木生火,故戊癸为火运,此五运生于正月之建者也。”

岁运,又称中运,这是因为丘行之气处于天地气升降之中的原故。如《素问·六元正纪大论》说:“天气不足,地气随之,地气不足,天气随之,运居其中而常先也。”天气在上,地气在下,天地之气流,不断上升下降运动,天气不足则地气随之而上升,地气不足,则天气随之而下降,因为运居其中,并随气流的运动而先升降,所以称之谓“中运”。又因为岁运是一运统治一岁,所以也有称谓“大运”的。

2.主运

五运之气,分别主治一年五时的叫“主运”。正如《医宗金鉴·主运歌》说:“主运者,主运行四时之常令也。”

主运之气,是主治一年五时正常气候的变化,每运主一时,依五行相生的顺序,始于木运,终于水运,年年不变。五运主五时,每运主七十三日零五刻,合计三百六十五日零二十五刻,正合周天之数。

初运木运,在大寒节当日交运;二运火运,在春分节后十三日交运;三运土运,在芒种后十日交运;四运金运,在处暑后七日交运;五运水运,在立冬后四日交运。五运分主五时,是一年气候的常规,五运轮转,周而复始。

主运分主五时,虽然是居恒不变,但主运五步的太过不及则有变化。推算的方法,须用“五音建运”、“太少相生”和“五步推运”。

(1)五音建运

五音,即角、徵、宫、商、羽。角为木音,徵为火音,宫为土音,商为金音,羽为水音。五音建运,就是以五音为符号,建于五运(主运)之上,根据五音的太、少,来推求主时五运的太过和不及。   

(2)太少相生

太,即太过、有余;少,即不及、不足。五音建五运,五运的十干分阴阳,凡阳干的都属太,阴干的都属少。例如:甲已土运,甲为阳土为太宫,已为阴土为少宫;乙庚金运,乙为阴金为少商,庚为阳金为太商;丙辛水运,丙为阳水为太羽,辛为阴水为少羽;丁壬木运,丁为阴木为少角,壬为阳木为太角;戊癸火运,戊为阳火为太徵,癸为阴火为少徵。

十干分阴阳,五音分太少,依循十干的顺序,也就是太少相生的顺序。正如张介宾说:“盖太者属阳,少者属阴,阴以生阳,阳以生阴,一动一静,乃成易道。故甲以阳土,生乙之少商;乙以阴金,生丙之太羽;丙以阳水,生丁之少角;丁以阴木,生戊之太徵;戊以阳火;生已之少宫;己以阴土,生庚之太商;庚以阳金,生辛之少羽;辛以阴水,生壬之太角;壬以阳水,生癸之少徵;癸以阴火,复生甲之太宫。”

(3)五步推运

主运虽然始于木角音,循五行相生之序,终于水羽音,年年不变。但初运是太角还是少角,是太生少还是少生太,也就是主运各自是太过还是不及?这就需用五步推运之法。其法是以当年年干的属太(阳干)属少(阴干),逐步上推至角(依循五音建运太少相生图),便可得出初运是太角还是少角,然后循太少相生而定二三四终运的太少。例如:

甲年为阳土,岁运属太宫用事。即从太宫本身上推,生太宫的是少徵,生少徵的是太角,则甲年主运的初运为太角。太少相生,二运为少徵,三运为太宫,四运为少商,终运为太羽。

已年为阴土,岁运属少宫用事。即从少宫本身上推,生少宫的是太徵,生太徵的是少角,则已年主运的初运为少角,太少相生,而终于少羽。

乙年为阴金,岁运属少商用事。即从少商本身上推,生少商的是太宫,生太宫的是少徵,生少徵的是太角,则乙年主运初运是太角,太少相生终于太羽。

庚年为阳金,岁运属太商用事。即从太商上推,生太商的是少宫,生少宫的是太徵,生太徵的是少角,则庚年主运的初运为少角,太少相生而终于少羽。余依此类推。

3.客运

客运与主运相对而言,因其十年内年年不同,如客之来去,故名客运。

客运与主运相同点有:一是五运分主一年五时,每运主七十三日零五刻;二是循五行相生之序,太少相生,五步推运。它们的不同在于客运随着岁运而变,不同于主运的初木、二火、三土、四金、五水,年年不变。

客运的推算方法,以当年的岁运为初运,依循五行太少相生的顺序,分作五步,行于主运之上,逐年变迁,十年一周期。

4.地支纪气

六气是气候变化的本元,三阴三阳是六气的标象。标本相合,就是风化厥阴,热化少阴,湿化太阴,火化少阳,燥化阳明,寒化太阳。所以《素问·天元纪大论》说:“厥阴之上,风气主之;少阴之上,热气主之;太阴之上,湿气主之;少阳之上,相火主之;阳明之上,燥气主之;太阳之上,寒气主之。所谓本也,是谓六元。”

每年的六气,分为主气与客气以及客主加临三种情况,在观察主气的常序上,结合客气来分析气候变化对生物的影响。推求的方法,就是以当年纪年的地支来作为推演的工具,这就叫“地支纪气”。正如《素问·五运行大论》说:“子午之上,少阴主之;丑未之上,太阴主之;寅申之上,少阳主之;卯酉之上,阳明主之;辰戊之上,太阴主之;巳亥之上,厥阴主之。”上,指上位,即司天之位。子午年,为少阴君火主司天之位,余仿此。

十二支配六气表

十二支

子 午

丑 未

寅 申

卯 酉

辰 戌

巳 亥

三阴三阳

少 阴

太 阴

少 阳

阳 明

太 阳

厥 阴

六  气

君 火

湿 土

相 火

燥 金

寒 水

风 木

十二支之所以这样配六气,历代也有不同的说法,例如《玄珠密语》中提出正、对化之说,并为后世张机、刘温舒、李梃、张介宾等人所从。

《玄珠密语·天元定化纪篇》说:“厥阴所以司于巳亥者何也?谓厥阴木也,木生于亥,故正司于亥也,对化于巳也。少阴所以司于子午者何也?谓少阴君火,君火尊位所以正得南方离位也,即正化于午对化于子也。太阴所以司于丑未何也?谓太阴为土也,土主中宫,寄卦于坤,坤位西南居未分也,即正化于未对化于丑也。少阳所以司于寅申者何也?谓少阳为相火之位,卑于君火也,虽有午位君火以居之,即火生于寅也,故正司于寅对化于申也。阳明所以司于卯酉者何也?谓阳明为金,酉为西方金也,即正司于酉对化于卯也。太阳所以司于辰戌者何也?谓太阳为水,水虽有于子位,谓君火对化也,水乃复于土中,即六戊在天门,即戌是也;六已在地户,即辰是也。故水归土用,正司于戌对化于辰也。”

(1)主气

主气,是主司一年的正常气候变化,也就是季节性的气候变化,所以又叫主时之时。

①主气六步 

主气一年分六步,一步主四个节气,也就是六十天八十七刻半,始于厥阴风木,终于太阳寒水,年年不变。第一步,厥阴风木为初之气,斗建从丑中到卯中,即大寒节到春分节,相当于十二月中到二月中。木生火,第二步少阴君火为二之气,斗建从卯中到巳中,即春分节到小满节,相当于二月中到四月中。君相同气相随,第三步少阳相火为二之气,斗建从巳中到未中,即小满节到大暑节,相当于四月中到六月中。火生土,第四步太阴湿土为四之气,斗建从未中到酉中,即大暑节到秋分节,相当于六月中到八月中。土生金,第五步阳明燥金为五之气,斗建从酉中到亥中,即秋分节到小雪节,相当于八月中到十月中。金生水,第六步太阳寒水为终之气,斗建从亥中到丑中,即小雪节到大寒节,相当于十月中到十二月中。《素问·六微旨大论》说:“显明之右,君火之位也;君火之右,退行一步,相火治之;复行一步,土气治之;复行一步,金气治之;复行一步,水气治之;复行一步,木气治之;复行一步,君火治之。”王冰说:“日出谓之显明”,显明在正东偏北卯位。自东而南延,即为右行。

②亢害承制 

八气主时,主司季节性正常气候的变化,还必须得下承之气的抑制,如春季厥阴风木主令,必得下承燥金之气的抑制,才能保持气候温和而不致太亢。所以《素问·八微旨大论》说:“相火之下,水气承之;水位之下,土气承之;土位之下,风气承之;风位之下,金气承之;金位之下,火气承之;君火之下,阴精承之。”

下,指下承之气,即相抑制之气。承,抑制,防止,随之的意思。正因为中时六气,有下承之气的抑制,才不致使主时之气太过,从而保持各时气候正常,相互承袭,顺序不乱,生化不受贼害。如果没有下承之气的抑制,就会使主时之气过亢,亢则生化大病。所以《素问·六微旨大论》又说:“亢则害,承迺制,制则生化,外列盛衰,害则败乱,生化大病。”

(2)客气

客气,就是天阳之气本身的盛衰变化,也就是三阴三阳之气。客气虽然和主气同样也是每年分六步走,但二者在六步的次第上则完全不同,并且还随着纪年的地支而变化。《素问·六微旨大论》说:“上下有位,左右有纪,故少阳之右,阳明治之;阳明之右,太阳治之;太阳之右,厥阴治之;厥阴之右,少阴治之;少阴之右,太阴治之;太阴之右,少阳治之。”指出客气六步的次第,是以阴阳为序,三阴在前,三阳在后,它的顺序是:一阴厥阴风木,二阴少阴君火,三阴太阴湿土,一阳少阳相火,二阳阳明燥金,三阳太阳寒水。

客气的盛衰变化有其周期性,不同于主气的年年不变,而是随各年纪年地支而演变。客气的三阴三阳互为司天,互为在泉,互为间气,构成了六年一个周期的变化。

①司天  

司天,就是轮值主司天气之令的意思。刘温舒说:“司天者,司之为言,值也。言行天之令,上之位。”

上之位,即正南方位,这里指司天之气的位置在正南方主气的三之气上。它的轮值是以纪年的地支为推演工具。正如《素问·天元纪大论》说:“帝曰:其于三阴三阳合之奈何?鬼臾区曰:子午之岁,上见少阴;丑未之岁,上见太阴;寅申之岁,上见少阳;卯酉之岁,上见阳明;辰戌之岁,上见太阳;巳亥之岁,上见厥阴;少阴所谓标也,厥阴所谓终也。”凡逢子午年,则为少阴君火司天,丑未年则为太阴湿土司天,寅申年则为少阳相火司天,卯酉年则为阳明燥金司天,辰戌年则为太阳寒水司天,巳亥年则为厥阴风木司天。

②在泉 

与司天相对之气,叫“在泉”。在泉的位置在正北,即主气的终之气上,所以子午少阴君火与卯酉阳明燥金相对,二者互为司天在泉;丑未太阴湿土与辰戊太阳寒水相对,二者互为司天在泉;寅申少阳相火与巳亥厥阴风木相对,二者互为司天在泉。由于客气是以阴阳为序,所以轮值的司天在泉,总是一阴一阳,二阴二阳,三阴三阳相对,反之阳气司天也是一样。

司天和在泉,是值年客气在这一年主事的统称,司天主管上半年,在泉则主司下半年。正如《素问·六元正纪大论》说:“岁半之前,天气主之;岁半之后,地气主之;上下交互,气交主之,岁纪毕矣。”这里的“天气”,即指司天;“地气”,即指在泉。

③间气

客气除司天和在泉外,其余四气统称谓“间气”。《素问·至真要大论》说:“帝曰:间气何谓?岐伯曰:司左右间,是谓间气也。帝曰:何以异之?岐伯曰:主岁者纪岁,间气者纪步也。”指出司天在泉的左右,都叫间气,它主要是纪客气六步的。

由于司天、在泉的南北方位不同,因而有司天的左间右间和在泉的左间右间不同。司天的左间,在主气的四之气上,右间,在主气的二之气上;在泉的左间,在主气的初之气上,右间,在主气的五之气上。

此外,在《素问遗篇·刺法论》中,还提出“不迁正”、“不退位”的说法,所谓不迁正,就是应值司天之气不足,不能按时主值。不退位,就是旧的司天之气太过,应让位而仍然在原位上的意思。例如巳亥年厥阴风木司天,如果风木之气太过,留而不去,至次年在气候变化及其他方面仍然出现厥阴风木的特点,这就是厥阴风木不退位。在这种情况下,左右间气自然也应升不升,应降不降,使整个客气的规律失常。

(3)客主加临

客主加临,就是每年轮值的客气六步,分别加在年年不变的主气六步之上。临,就是会合的意思。加临的方法,将司天之气加于主气的三之气上,在泉加于主气的终之气上,其余四个间气依次相加。

客主加临,主要是用以推测该年四时气候变化的正常与否。正如《运气易览》说:“天之六气主之,每岁转居其上,以行天之令也。是故当其时而行,变之常也,非其时而行,变之兴也,如春行夏秋冬之令,此客加主之变也。故有德化政令之常,有暴风疾雨,风雷飘电之变,冬有烁石之热,夏有凄风之清,此无他,天地之气胜复郁发之致也。”

客主加临对气候正常与否的影响,是根据客主之间相得不相得,顺和逆的关系来表明的。如《素问·五运行大论》说:“气相得则和,不相得则病。”凡客主之气,五行相生,或客主同气,便是相得。相得,则气候和平,人不病。如果是五行相克,便是不相得。不相得,就是气候反常而人体致病。由于相克之中,又有主胜客和客胜主的不同,因而又有逆和从的不同情况。如《素问·至真要大论》说:“主胜逆,客胜从。”

主气居而不动,为岁气之常,客气动而不居,为岁气之暂,如果经常的主气制胜短暂的客气,则客气即无从司令。因而宁使客气制胜主气,而毋使主气制胜客气。也正因为客气的时间短暂,它虽制胜主气,但转眼就会过去,所以说:“主胜逆,客胜从。”从,也就是顺的意思。

5.运气同化

五运,是在地的五方气流;六气,是在天的五时主气。气候变化,关系到天气和地气的升降运动,正如《素问·六微旨大论》说:“帝曰:其升降何如?岐伯曰:气之升降,天地之更用也。帝曰:愿闻其用何如?岐伯曰:升己而降,降者谓天;降己而升,升者谓地。天气下降,气流于地;地气上升,气腾于天。故高下相召,升降相因而变作矣。”

天干纪运,地支纪气,以甲子纪年,实际上就体现了运和气的合治。在这合治之中,还存在着运气的同化。其同化主要表现有下述五种悄况。

(1)天符

天符,是指岁运之气与司天之气的五行属性相符合而言。如《素问·六微旨大论》说:“帝曰:土运之岁,上见太阴;火运之岁,上见少阳、少阴;金运之岁,上见阳明;木运之岁,上见厥阴;水运之岁,上见太阳,奈何?岐伯曰:天之与会也,故《天元册》曰天符。”

土运、火运等指岁运;上见,即司天之气。上运之岁,上见太阴,即已丑、己未年,土湿同化。火运之岁,上见少阳、少阴,即戊寅、戊申、戊子、戊午年,火与暑热同化。金运之岁,上见阳明,即乙卯、乙酉年,金燥同化。木运之岁,上见厥阴,即丁巳、丁亥年,木风同化。水运之岁,上见太阳,即丙辰、丙戌年,水寒同化。六十年中,形成天符的为十二年。

(2)岁会

岁会,是岁运与岁支的五行属性同属相会。如《素问·六微旨大论》说:“木运临卯,火运临午,土运临四季,金运临酉,水运临子,所谓岁会,气之平也。”

丁卯年,丁岁木运,寅卯五行属木,是谓木运临卯;戊午年,戊岁火运,巳午五行属火,是谓火运临午;甲辰、甲戌、己丑、己未年,甲已岁土运,辰戊丑未五行属土,是谓土运临四季;乙酉年,乙岁金运,申酉五行属金,是谓金运临酉;丙子年,丙岁水运,亥子五行属水,是谓水运临子。六十年中,形成岁会的为八年。

(3)同天符

岁运太过之气,与客气在泉之气相合而同化的,就叫“同天符”。《素问·六元正纪大论》说:“太过而同地化者亦三……甲辰、甲戌太宫,下加太阴;壬寅、壬申太角,下加厥阴;庚子、庚午太商,下加阳明,如是者三。”又说:“加者何谓?岐伯曰:太过而加同天符。”

甲辰、甲戌,岁上太宫,太阴湿土在泉,土湿同化;庚子、庚午,岁金太商,阳明燥金在泉,金燥同化;壬申、壬寅,岁木太角,厥阴风木在泉,风木同化。这六年,岁运太过与在泉之气同化,都属同天符。所谓下加,即指在泉之气。因为司天之气在上,岁运之气居中,在泉之气位下,所以叫下加。

(4)同岁会

岁运不及之气,与客气在泉之气相合而同化的,叫做“同岁会”。《素问·六元正纪大论》说:“不及而同地化者亦三……癸巳、癸亥少徵,下加少阳;辛丑、辛未少羽,下加太阳;癸卯、癸西少徵,下加少阴,如是者三”。又说:“不及而加,同岁会也。”

癸巳、癸亥、癸卯、癸酉,岁火少徵,巳亥少阳相火在泉,卯酉少阴君火在泉,是皆同气相化合;辛丑、辛未,岁水不及,太阳寒水在泉,水寒同化。这六年,岁运不及与在泉之气同化,均属同岁会。

(5)太乙天符

既是大符,又是岁会,叫做“太乙天符”。《素问·六微旨大论》说:“天符岁会何如?岐伯曰:太乙天符之会也。”

在六十年中,有戊午、乙酉、己丑、己未四年,是属太乙天符。例如戊午年,即是“火运之岁,上见少阴”的天符,又是“火运临午”的岁会,所以属太乙天符。太乙天符,也就是司天之气,岁运之气,岁支之气三者的会合,所以《素问·天元纪大论》称之谓“三合为治”。

6.运气对生物及人体的影响

气候变化对生物有着密切关系,因而运气学说,不仅阐发了气候变化的因素及其规律,而且也论述了气候变化的德化政令对生物,以及人体发病的影响。

(1)五运对生物及人体的影响

五运主五时之常或变,对生物就有德化之常和灾害之变的不同。人是生物之一,因而它影响人的病变,也有一定的规律。这里以岁运为例,简介其对气候、生物、人体的一般影响情况。

五运主岁,有太过、不及及平气的不同,故对其德化政令的影响也不尽相同。

1)平气  

形成平气之年,有两种情况:

①凡运太过而被抑制,或运不及而得资助,就成为平气之年。抑制或资助,是指当年轮值的司天之气,或地之四方正气与运的生克关系而言的。

例如戊辰年,岁运火运太过,太阳寒水司天。火运太过,得司天之气的抑制,即是平气之年。又如辛亥年,岁运水运不及,但亥子属水,水运不及,得北方亥水的资助,也是平气之年。再如癸巳年,岁运火运不及,但巳午属南方火,火运不及,得南方巳火的资助,是谓平气之年。

②凡交运的日干和时干与运同属相合,也成为平气之年。

例如丁亥年,木运不及,如交运日的日干或时干为壬,如壬寅、壬戌等,这就形成运与日干或时干同属相合,便是平气之年。

平气之年,气候和平,疾病很少流行。如《素问·五常政大论》说:“愿闻平气何如而名?何如而纪也?岐伯对曰:昭乎哉问也!木曰敷和,火曰升明,土曰备化,金曰审平,水曰静顺。”

敷和、升明、备化、审平、静顺,是五运木火土金水平气之象,在这种情况下,生化正常,因而也就很少发病。这里以木运平气之年为例,如《五常政大论》又说:“敷和之纪,木德周行,阳舒阴布,五化宣平,其气端,其性随,其用曲直,其化生荣,其类草木,其政发散,其候温和,其令风、其藏肝,肝其畏清,其主目,其谷麻,其果李,其实核,其应春,其虫毛,其畜犬,其色苍,其养筋,其病里急支满,其味酸,其音角,其物中坚,其数八。”

敷和,是木运正常,木气敷布温和。周行,是指木气周布宣行于四方上下。宣平,是施行和平的意思。在木运平气的年分,木气生发的德性宣布于四方上下,阳气舒畅,阴气布散,五行的气化,施行和平,其气端正,其性柔和顺从万物,其用疏泄条达,其生化使万物生长繁荣,其属类是草木,其施政是发散,其气候是温和,其主令之气是风气,应于人体是肝脏,肝畏清冷的金气,肝所主之窍是目,其在谷类是麻,果类是李,其果实是核,所应的时令是春,所应的动物,在虫类是毛虫,在畜类是犬,其在五色是苍,其所充养的是筋,如发病则为里急而胀满,其在五味是酸,在声音是角,在物体是中坚,其在成数是八。

2)太过

太过,即五运之气太过而有余。凡阳干之年,均属运气太过之年。

例如甲已土运,甲为阳土,所以凡逢甲年,为上运太过之年。因此,六十年中,凡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六甲之年,都是岁运土气太过之年。余六丙、六戊、六庚、六壬之年,均仿此。

五运太过,各有不同的名称,《素问·五常政大论》说:“木曰发生,火曰赫曦,土曰敦阜,金曰坚成,水曰流衍”。五运太过的气候变化规律是木运之气盛,本气流行。它的德化政令变化,以木运太过之年为例,如《素问·五常政大论》说:“发生之纪,是谓启(東 ),土疏泄,苍气达,阳和布化,阴气乃随,生气淳化,万物以荣,其化生,其气美,其政散,其令条舒,其动掉眩巅疾,其德鸣靡启坼,其变振拉摧拔,其谷麻稻,其畜鸡犬,其果李桃,其色青黄白,其味酸甘辛,其象春,其经足厥阴少阳,其藏肝脾,其虫毛介,其物中坚外坚,其病怒。太角与上商同,上徵则其气逆,其病吐利。”

太角与上商同:诸壬岁。

发生,是未至其时就生长的意思。启陈,万物发生,启开陈布之象。淳化,指生发之气雄厚,能化生万物。鸣靡启坼,鸣,风木声;靡,散也,奢美也;启坼,即发陈之义。在木运太过的发生年分,称谓启陈,土气被抑制而疏松泻泄,木气通达,阳气温和而布化,阴气随之而动,生气淳厚,万物茂荣,其变化为生发,其气秀丽,其施政为布散,其政令为舒畅条达,其病变为眩晕和巅顶部疾患,其发生的德性是风和日暖,万物奢靡华丽,启开陈布,若变动为狂风振怒,树木摧折拔倒,其在谷类为麻稻,在畜类是鸡犬,在果类是李桃,在颜色为青黄白杂见,在五味为酸甘辛,其象征是春天,其在人类经络是足厥阴、足少阳,在内脏为肝脾,在虫类为毛虫介虫,在物体属内外坚硬,若发病则为怒。这是木运太过,是为太角,木太过则相当于金气司天,故太角与上商同。若逢上徵,正当火气司天,木运太过亦能生火,火性上逆,木旺克土,故病发气逆吐泻。

岁运太过之年,不仅表现在德化政令方面,而且影响疾病的发生,这里举岁木太过为例,如《素问·气交变大论》说:“岁木太过,风气流行,脾土受邪。民病飧泄食减体重烦冤,肠鸣腹支满,上应岁星。甚则忽忽善怒,眩冒巅疾。化气不政,生气独治,云物飞动,草木不宁,甚而摇落,反胁痛而吐甚,冲阳绝者,死不治。上应太白星”。木运太过影响人体发病的规律是肝木本身及制其所胜脾土的病变。木胜克土,故见飧泄食减,肠鸣腹满等症;肝木本气太过,则见善怒、眩冒巅疾、胁痛等症。从上举二例来看,岁运太过致病的基本规律,除本脏外,主要是在其相胜之脏。

3)不及

不及,指五运之气不足而衰少。凡阴干之年,均为运气不及之年。

例如甲已土运,已为阴土,所以凡逢已年为土运不及之年。因此,六十年中,凡己巳、已卯、己丑、己亥、己酉、己未六己之年,都是岁运土气不及之年。余六丁、六乙、六辛、六癸之年,均仿此。

五运不及,各有其名,《素问·五常政大论》说:“木曰委和,火曰伏明,土曰卑监,金曰从革,水曰涸流”。五运不及之年,其气候变化规律是本运之气衰,胜运之气(胜气)大行,其对德化政令的影响,现举木运不及为例,如《素问·五常政大论》说:“委和之纪,是谓胜生,生气不政,化气乃扬,长气自平,收令乃早,凉雨时降,风云并兴,草木晚荣,苍干凋落,物秀而实,肤肉内充,其气敛,其用聚,其动织戾拘缓,其发惊骇,其藏肝,其果枣李,其实核壳,其谷稷稻,其味酸辛,其色白苍,其畜犬鸡,其虫毛介,其主雾露凄沧,其声角商,其病摇动注恐,从金化也”。

委,是委靡,和,是温和。温和之气不能敷布,就叫“委和”。胜,是克制;生,指木气。胜生,就是木气不足,土令之气反侮。緛戾,是拘挛收缩;拘缓,是弛缓无力。在木运不及的委和年分,称谓胜生,生气不能收成,化气于是发扬(土不畏木),长气自然平静(木不能生火),收令于是提早(金胜木),而凉雨不时下降,风云经常兴盛,草木推后才能繁荣,并且易于干枯凋落,万物早秀早熟,皮肉充实。其气收敛,其用拘束,不得曲直伸展,在人体的变动是筋络拘挛无力,或者易于发生惊骇。其应于内脏为肝,在果类是枣李,所充实的是核和壳,在谷类是稷稻,在五味是酸辛,在颜色是白而苍,在畜类是犬和鸡,在虫类是毛虫介虫,所主的气候是雾露寒冷,在声音为角商,若发生病变则动摇和恐惧,这是由于木运不及而从金化的关系。岁运不及,对人体的影响,亦举岁木不及为例,《素问·气交变大论》说:“岁木不及,燥乃大行,生气失应,草木晚荣,肃杀而甚,则刚木辟著,柔萎苍乾,上应太白星,民病中清,胠胁痛,少腹痛,肠鸣溏泄,凉雨时至,上应太白星。其谷苍。”

岁运不及,则胜运之气流行,其发病的规律,除胜运之脏发病外,还可见到“己所不胜侮而乘之”,和“己所胜轻而侮之”的病变。己所不胜侮而乘之,肝本脏发病,故见胠胁痛,少腹痛等;己所胜轻而侮之,脾脏发病,故见中清(内寒),肠鸣溏泄等症。

4)胜复  

在运不及的情况下,还会出现胜复之气。胜,即胜气,也就是胜运之气。如上述岁木不及,燥乃大行;岁火不及,寒乃大行等中的燥乃大行的燥气,即是胜木运的胜气;寒乃大行的寒气,即是胜火运的胜气。复,即复气,就是报复之气。当运不及,胜气司令一个时期气后,不及之运则产生相生之气来抑制其胜气。这种所产生的相生之气,就是复气。例如木运不及,胜运的胜气燥金之气大行,不及的木运就会产生相生的火气来报复燥金之气。这里也举《素问·五常政大论》所说的木运不及为例来说明:

“委和之纪……少角与判商同,上角与正角同,上商与正商同,其病支废痈肿疮疡,其甘虫,邪伤肝也,上宫与正宫同。萧(风瑟)肃杀,则炎赫沸腾,省于三,所谓复也,其主飞蠹蛆雉,乃为雷霆。”

眚,灾害的意思。委和之纪所见的萧(风瑟)(音瑟)肃杀为燥金之胜气,炎赫沸腾,乃为雷霆,则为火气来复。

复气产生以后,因为它能制胜胜气,所以复气对生物的生化,对人体的病变,都能产生一定的影响,正如《素问·气交变大论》说:“岁木不及,燥乃大行……复则炎暑流火,湿性燥,柔脆草木焦槁,下体再生,华实齐化,病寒热疮疡疿胗痈痤,上应荧惑、太白,其谷白坚。”

一般来说,复气是由于岁运不及,产生了胜气以后,才能有复气的产生。但太过之运也能产生复气。这种复气,往往是由于太过之运,失去了正常的性能(亢盛所致),至其胜己之时令,产生复气。举火运太过为例,《素问·五常政大论》说:“赫曦之纪……暴烈其政,藏气乃复,时见凝惨,甚则雨水霜雹切寒,邪伤心也……故曰:不恒其德,则所胜来复,政恒其理,则所胜同化,此之谓也。”

所胜来复,就指在岁运太过的情况下,由于它暴政太过,因而至胜运之时,则胜气就要报复,形成复气。

5)郁发

五运之气,被胜制后,由于抑郁过极,则有复气发作,称谓郁发之气。如木胜制土,土气抑郁过极,则郁极而发,故《素问·六元正纪大论》说:“土郁之发,岩谷震惊,雷殷气交,埃昏黄黑,化为自气,飘骤高深,击石飞空,洪水乃从,川流漫衍,田牧土驹。化气乃敷,善为时雨,始生始长,始化始成。故民病心腹胀,肠鸣而为数后,甚则心痛胁顽,呕吐霍乱,饮发注下,胕肿身重。云奔雨府,霞拥朝阳,山泽埃昏,其乃发也。”

土被郁而发,山岩深谷都会震动,雷声鸣于天地气交,埃尘昏暗而黄黑,湿土之气蒸发,化为白气,疾风暴雨飘动于高山深谷之间,大雨击石向空飞溅,洪水从之而暴发,河流水漫涨,水退之后,田野的土石,好象放牧的马。土的报复之气发作之后,化气始得以敷布而云雨及时,万物才能生长化成。所以人民多病心腹胀满,肠鸣而频频下利,甚至心痛胁胀,呕吐霍乱,痰饮泄泻,胕肿身重。湿云奔聚,云霞拱拥早晨的太阳,山泽之间有昏蒙之气,是其将发未发时的现象。

由于五运之气有太过不及的不同,所以各运之气郁极而发的复气,发作时也就有轻微和严重之异,轻微的但见其本气之变,严重的就要兼见其下承之气的变化。因此,知道了它所承之气,见到它所至之变,就可以知道它是什么复气了。正如《六元正纪大论》又说:“水发而雹雪,土发而飘骤,木发而毁折,金发而清明,火发而曛昧,何气使然?岐伯曰:气有多少,发有微甚,微者当其气,甚者兼其下,征其下气而见可知也。”

(2)六气对气候变化及人体的影响

1)主气

主气,即主时令正常之气。在正常情况下,时至而至,气候正常,其施化,按着生、长、化、收、藏的顺序正常发展。但主岁之气亦有太过不及的变化,正如《素问·六微旨大论》说:“帝曰:其有至而至,有至而不至,有至而太过,何也?岐伯曰:至而至者和,至而不至,来气不及也;未至而至,来气有余也。”说明主岁之气,如果时至而气不至,是气之不及,时令未至而气已至,则是气之有余。

①六气正变  

六气变化,有正常之化,有异常之变,有作用,有致病,现象各不相同,所以《素问·六元正纪大论》说:“夫气之所至也,厥阴所至为和平,少阴所至为喧,太阴所至为埃溽,少阳所至为炎暑,阳明所至为清劲,太阳所至为寒雾,时化之常也……凡此十二变者,报德以德,报化以化,报政以政,报令以令。气高则高,气下则下,气后则后,气前则前,气中则中,气外则外,位之常也。”

②六气胜复

主岁之气,未至而至,是主时之气的太过。主时之气太过,使其所胜之气发生变化,其病也在所胜之脏。候其所胜之气的方法,如《素问·至真要大论》说:“清气大来,燥之胜也,风木受邪,肝病生焉;热气大来,火之胜也,金燥受邪,肺病生焉;寒气大来,水之胜也,火热受邪,心病生焉;湿气大来,土之胜也,寒水受邪,肾病生焉;风气大来,木之胜也,土湿受邪,脾病生焉。所谓感邪而生病也。”

清气大来,这是燥金之气胜,金克木,故风木受邪而病在肝。其热气、寒气、湿气、风气义同。又《素问·六微旨大论》说:“气有胜复,胜复之作,有德有化,有用有变,变则邪气居之。”

三阴三阳主岁之气,虽然始于厥阴风木,终于太阳寒水,年年不变,为一年中温热凉寒正常的主时之气,但其淫胜,既能影响气候变化,也能导致人体疾病的发生。其淫胜致病的规律,这里举厥阴为例。《素问·至真要大论》说:“厥阴之胜,耳鸣头眩,憒愦欲吐,胃鬲如寒,大风数举,倮虫不滋,胠胁气并,化而为热,小便黄赤,胃脘当心而痛,上支两胁,肠鸣飧泄,少腹痛,注下赤白,甚则呕吐,两咽不通。”

有胜气必有复气,所以《素问·至真要大论》又说:“帝曰:六气胜复何如?岐伯曰:悉乎哉问也!厥阴之复,少腹坚满,里急暴痛,偃木飞沙,倮虫不荣,厥心痛,汗发呕吐,饮食不入,入而复出,筋骨掉眩清厥。甚则入脾,食痹而吐,冲阳绝,死不治。”

复气的产生,是在胜气到来之时就已萌芽,到胜气终了的时候,就开始了,而且复气的盛衰,也是随胜气的盛衰而盛衰的,所以《至真要大论》又说:“帝曰,胜复之变,早晏何如?岐伯曰:夫所胜者,胜至已病,病已愠愠,而复已萌也。夫所复者,胜尽而起,得位而甚,胜有微甚,复有少多,胜和而和,胜虚而虚,天之常也。”

2)客气

客气有司天、在泉、客主加临的不同,它们的德化政令也各不相同。

①司天、在泉

司天、在泉之气,与生物的胎孕不育,有密切关系。如《素问·五常政大论》说:“厥阴司天,毛虫静,羽虫育,介虫不成;在泉,毛虫育,倮虫耗,羽虫不育……。”逢厥阴风木司天,毛虫既不能生育也不损耗;厥阴司天则少阳相火在泉,羽虫同地之气,故羽虫得以生育;火能克金,故介虫不能生成。若厥阴在泉,毛虫同其气,则毛虫多生育;木克土,故倮虫遭受耗损,羽虫静而不育。

司天、在泉之气,对人体亦有影响。司天之气对人体疾病的影响,这里举厥阴司天为例。

《素问·至真要大论》说:“厥阴司天,风淫所胜,则太虚埃昏,云物以扰,寒生春气,流水不冰,民病胃脘当心而痛,上支两胁,两咽不通,饮食不下,舌本强,食则呕,冷泄、腹胀,溏、泄、腹、水闭,蜇虫不去,病本于脾。冲阳绝,死不治。”厥阴司天,则风气淫其所胜,天空尘浊不清,风起云涌扰动不宁,冬季行春温之令,流水不能结冰,蜇虫不去伏藏。人们多病胃脘心部疼痛,上撑胀二胁,咽膈不通利,饮食不下,舌本坚硬,食则呕吐,冷泻、腹胀,便溏、泄、瘕,小便不通,其病的根本在于脾藏,如果冲阳脉绝,则是死证,不能救治。

在泉之气,对疾病的影响,如《至真要大论》说:“岁厥阴在泉,风淫所胜,则地气不明,平野昧,草乃早秀。民病洒洒振寒,善伸数欠,心痛支满,两胁里急,饮食不下,鬲咽不通,食则呕,腹胀善噫,得后与气,则快然如衰,身体皆重。”岁厥阴在泉之年,风淫过甚,则地气不明原野昏昧,草提早吐秀。人们多病洒洒然振栗恶寒,时喜伸欠,心痛而有撑满感,两侧胁肋拘急不舒,饮食吃不下,胸膈咽部不利,食入则呕吐,腹胀多噫气,得大便或放屁后,觉得很轻快,全身沉重乏力。

司天之气或在泉之气,能使人五脏相应而发病,但也能出现应当某脏发病而不病,或脏气应当相应起作用,反而不相应不起作用的情况,这是因为受着天气的制约,人身脏气上从于天气的关系,如《素问·五常政大论》说:“其岁有不病,而藏气不应不用者何也?岐伯曰:天气制之,气有所从也。”

②客主加临

主气固定不动,客气逐年流转,以客气加于主气之上,这样上下相交,客主加临,主司气候的变化。在客主加临的顺序上,如果加临之气与主气是五行相克的,就会使人生病。如《素问·五运行大论》说:“上下相遘,寒暑相临,气相得则和,不相得则病。帝曰:气相得而病者何也?岐伯曰:以下临上,不当位也。”相得,是指客主之气五行相生;不相得,就是客主之气,相互克贼;以下临上,是说君火和相火,下加于上为逆,上加于下为顺。正如《素问·六微旨大论》说:“君位臣则顺,臣位君则逆,逆则其病近,其害速;顺则其病远,其害微。所谓二火也。”这种以下位加于上位的情况,虽似相得,但也属于克贼之类。

在客主加临的关系上,是有胜气而无复气的,主气胜是逆,客气胜是顺,其致病情况,举厥阴司天为例。《素问·至真要大论》说:“厥阴司天,客胜则耳鸣掉眩,甚则咳;主胜则胸胁痛,舌难以言”;“厥阴在泉,客胜则大关节不利,内为痉强拘瘛,外为不便;主胜则筋骨繇并,腰腹时痛”。

(3)运气合治对气候变化及人体的影响

应天之五运之气,五岁一周期;应地之三阴三阳六气,六岁一周期,天地之气相感,上下相临,而变生三十年一纪,六十年一周的德化政令变化。《素问·天元纪大论》说:“所以欲知天地之阴阳者,应天之气,动而不息,故五岁而右迁,应地之气,静而守位,故六期而环会,动静相召,上下相临,阴阳相错,而变由生也。”变,指气候之变。由气候的变化,从而主治六十年的德化政令。

由于五运和六气的动静相召,上下相临,所以五运与六气就发生同化。也就是风温之气,与春天的木气同化;热曛昏火之气,与夏天的火气同化;燥清烟露之气,与秋天的金气同化;云雨昏埃之气,与长夏的土气同化;寒霜冰雪之气,与冬天的水气同化。正如《素问·六元正纪大论》说:“帝曰:愿闻同化何如?岐伯曰:风温春化同,热曛昏火夏化同,胜与复同,燥清烟露秋化同,云雨昏暝埃长夏化同,寒气霜雪冰冬化同。此天地五运六气之化,更用盛衰之常也。”

1)三十年运气同治之常

《素问·六元正纪大论》记载了三十年的运、气同治的情况,这里仅录举甲子、甲午岁为例。

“甲子  甲午岁

上少阴火,中太宫土运,下阳明金,热化二,雨化五,燥化四,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咸寒,中苦热,下酸热,所谓药食宜也。”

子午年上临少阴君火司天,少阴之气为热,火之生数为二,故热化二。甲午土运太过,雨为土湿之气所成,五为土数,故雨化五。子午年下加阳明燥金在泉,四为金之数,故燥化四。

2)六十年运气合治之变

这里也仅举太阳司天之纪为例。

《素问·六元正纪大论》说:

“帝曰:太阳之政奈何?岐伯曰:辰戌之纪也。

太阳   太角 太阴    壬辰 壬戌

其运风,其化鸣紊启坼,其变振拉摧拔,其病眩掉目暝。

太角初正  少徵  太宫 少商   太羽

太阳   太徵 太阴   戊辰   戊戌同正徵。

其运热,其化喧暑郁燠,其变炎烈沸腾,其病热郁。

太徵   少宫   太商   少羽    少角

太阳   太宫 太阴   甲辰岁会同天符  甲戌岁会同天符

其运阴埃,其化柔润重泽,其变震惊飘骤,其病湿下重。

太宫   少商 太羽 太角      少徵

太阳   太商 太阴     庚辰     庚戊

其运凉,其化雾露萧(风瑟),其变肃杀凋零,其病燥背瞀胸满。

太商    少羽   少角   太徵        少宫

太阳    太羽   太阴   丙辰天符      丙戌天符

其运寒,其化凝惨凓洌,其变冰雪霜雹,其病大寒留于溪谷。

太羽 太角 少徵     太宫     少商

凡此太阳司天之政,气化运行先天,天气肃,地气静,寒临太虚,阳气不令,水土合德,上应辰星、镇星。其谷玄(黄今),其政肃,其令徐。寒政大举,泽无阳焰,则火发待时。少阳中治,时雨乃涯,止极雨散,还于太阴,云朝北极,湿化乃布,泽流万物[,寒敷于上,雷动于下,寒湿之气,持于气交。民病寒湿,发肌肉萎,足痿不收,濡写血溢。

初之气,地气迁,气乃大温,草乃早荣。民乃厉,温病乃作,身热头痛呕吐,肌腠疮疡。

二之气,大凉反至,民乃惨,草乃遇寒,火气遂抑。民病气郁中满,寒乃始。

三之气,天政布,寒气行,雨乃降。民病寒,反热中,痈疽注下,心热瞀闷,不治者死。

四之气,风湿交争,风化为雨,乃长乃化乃成。民病大热,少气,肌肉萎、足痿,注下赤白。

五之气,阳复化,草乃长乃化乃成,民乃舒。

终之气,地气正,湿令行,阴凝太虚,埃昏郊野。民乃惨凄,寒风以至,反者孕乃死。”

在六十年运与气同化与发病关系中,有关天符与岁会对疾病的影响,除上述外,《气交变大论》还专有论述。如对天符的论述,“岁火太过,炎暑流行,肺金受邪……上临少阴少阳,火燔焫,冰泉涸,物焦槁,病反谵妄狂越,咳喘息鸣,下甚血溢泄不已,太渊绝者,死不治,上应荧惑星”;“岁水太过,寒气流行,邪害心火……上临太阳,雨冰雪霜不时降,湿气变物,病反腹满肠鸣,溏泄食不化,渴而妄冒,神门绝者,死不治,上应荧惑、辰星”。

又如对岁会的论述,“岁木不及,燥乃大行……上临阳明;生气失政,草木再荣,化气乃急,上应太白、镇星,其主苍早……白露早降,收杀气行,寒雨害物,虫食甘黄,脾土受邪,赤气后化,心气晚治,上胜肺金,白气乃屈,其谷不成,咳而鼽,上应荧惑、太白星”;“岁土不及,风乃大行……上临厥阴,流水不冰,蛰虫来见,藏气不用,白乃不复,上应岁星,民乃康”;“岁水不及,湿乃大行……上临太阴,则大寒数举,蛰虫早藏,地积坚冰,阳